第64章(2 / 2)

徐率脸一红“给你的福气,我拿走不太好吧”

我“”可恶你怎么是个谦让的好人,显得卑劣的我好狼狈。

最后还是完全没分组的我上去了。

我不情不愿地挪到讲台后。

“老师。我们要讨论什么”

“你刚刚没听案例吗”

“完全没听呢,老师。”我说,“不过我有问题要问你,关于南禾”

教室里的学生都坐满了,而大的人一向对待学习非常专心,说是小组讨论就真的都在认真讨论,教室里争论声争辩声闹哄哄一片,完全把讲台后的我俩的交谈声音盖了过去。

“叫我叫得好生分啊。”

里昂坐在讲台后的椅子上,他两眼一弯,黑发男人的衬衫领口的第一颗扣

子没扣,露出他锁骨上的那颗小痣。

他殷红的唇动了动,弯起唇角笑了下,“明明几天前,才叫我骚货”

“”

操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直接一把扯住了他的领子把他拽弯了腰,挡住了教室能看来的视线。

“里昂”我咬牙切齿,崩溃地逼近他压低声音,“这里是教室这里是教室”

“我的教室。”他弯眼笑道。

他很平缓地也没推开我的手,只是抚平了他胸前衣服的褶皱,语调也平和,

“别担心,我很有师德,不会跟学生在全是人的教室里乱搞。”

两小时后,我被里昂反锁在了废弃没有人的小教室。

我“”

我就知道,像这种深暗话术的无良律师,说的话根本不可能没有漏洞。

这种没有人的小教室就可以乱搞了是吗

“”

盯着天花板靠着墙,我脸很烫,咬牙道“你就别咽下去了”

“都给我吧”

“你”

“加栗,你的味道真的很好。”

“”

我崩溃地捋了把自己的头发,喘了几口气,才问他,

“所以,南禾”

年轻的法学教授半蹲在地上,他比我高,所以半蹲在地上时,看起来像某种正在享受猎物的大型猫科动物。

听到我说话,他微微仰起头,修长的手指抹掉上脸上漏掉的白色,正慢条斯理地又收拾进嘴里。

男人一头微卷的黑发凌乱,像是刚刚被人并不客气地抓住过。

他站起来,心情很好,问了一句,“怎么了”

我后背靠墙,把我的身上收拾好,故作镇定,

“你让南禾去哪里实习了我听说是你写的推荐信,把部门和工作地点告诉我吧。”

“你要去看他”

“当然。”

里昂唇角的笑容忽地就滞了一下。

“这么关心我的好学生”他漫不经心,垂下眼,用衣袋里的手帕擦了擦手,“南禾对你这么重要”

我说“不然呢。本来我就是为了他才跟你上床”

“但既然你这么问,那说明,南禾压根就没把他要去实习的事告诉你,我说的对么”

我卡住了“”

里昂还真没说错。

而且,我最近给南禾的消息都石沉大海。

本来在我们关系近了一步之后,南禾对我发过去的消息都会回,虽然不多,内容也很简单,但至少并不是我单方面的交流。

甚至他会回可爱猫猫表情。

在上次在电影节的协商会议上见过之后,我就没见过南禾了。

他也并没有回我的消息。

“这种事告不告诉人也没那么重要吧,不

就是个实习吗,

我面色镇定说10,“这种工作就是个兼职,他什么时候回学校等他回来我再找他也不是不行。”

里昂惊讶地看我一眼,男人唇边的微笑不变,“看来,你是真的完全不知道。”

“什么”

“你听说过中央法院吗”

我愣了下,“中央”

里昂“南禾想要做大法官,中央法院是他最好的晋升途径。为了我最骄傲的学生的梦想,我当然要助他一臂之力。”

他说,“我的推荐信,寄去的是那里。而且他很幸运,法考第一名加上他的资质,他被破格录用了。”

大概足足过了三秒。

我才反应过来的他嘴里的意思。

中央法院,别名法界的修道院,权威的代名词。无数人挤破头想进,基本是法律界人最想要的终身饭碗。

我说“你是说,南禾要进去”

里昂眉眼一弯“怎么说得像进监狱一样”

我“。”

这有区别吗

中央法院出了名的只进不出啊光是工作强度压力就足够让人在里面247了,跟坐牢有什么区别

“但”我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可是南禾他家里,他爸,不会允许他”

“是啊,我知道很难,但我跟南禾说了,我亲爱的学生竟然说他会摆平也不知道是会怎么摆平。”

黑发男人擦完手,将手帕扔进了垃圾桶。

“不过,你应该为他感到高兴。”

里昂微微一笑,转过来说,

“下次你见到南禾,他就是一名法官了。”

“不是吗”

当啷一声。

日光被纱帘遮挡,让室内都昏暗。

一盏壁灯微弱地开着,在地上洒下一层冷清的光影。

长长的针管在一小时前穿透过生殖腔的位置,又被扔在地上,针尖闪耀着锋利的银光。还有无色的液体顺着针头尖处滚落,散发出隐约刺鼻的气味。

滴滴答答。

液体似乎已经坠了好一会儿,底下的一片地毯都被浸湿,晕染出深色的痕迹。

房门突然被砰地推开。

地上的针管被闯进来的人一脚踢开,当地撞上墙角,

“南禾,你都做了什么你哪来的胆子做出这种败坏家风的荒唐事”

“你给我说话”

面对着怒不可遏的来人,坐在宽椅上半靠着椅背的少年回过眼来。

他没什么表情。

姣好的唇线微微张合,失去血色的唇,和苍白到极致的脸色,显示出主人极差的身体状况。

但少年的语气很平静,“父亲。”

重重一巴掌带着风声呼下,被一旁的家庭护士猛地努力抓住了手,小护士惊慌道“南老爷”

南富源一击被

拦了下来,当即冷笑一声,换手另一巴掌随之而至。

“你居然敢给自己打这种针你当你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一个oga不想生育笑话”

这回小护士没拦下,清晰的五指印记,甩在了少年美丽的脸上,很快白皙的面容就肿了起来。

少年被打得偏过了头,唇角都破出殷红血迹。

“南老爷,您,您别生少爷的气,这种针很伤身体,少爷应该现在好好调理”

“辛辛苦苦养了你这么多年,这就是你怎么报答我的不愧是贱人生的崽种,你就是头养不熟的白眼狼你有什么资格做自己的选择”

少年看过来,语调依旧平静,吐字很慢,

“我很抱歉。”

“你还知道抱歉

南富源怒火中烧,冷笑出声,“你真抱歉就这么对你的家庭”中年男人扭头对护士说,“给我治好他,让他恢复生育能力,不然你的执照就别想”

少年说“我很抱歉。”

南禾渗出殷红血迹的唇角微微抿起,乌黑的眼眸注视着人,冷涔涔的。

“你想要的联姻,可能没有办法了。”

“因为这种药,是不可逆的。”

房间里的空气,一瞬间都凝滞下去。

中年男人后退了一步,“你”

在气压极低的对峙之中,少年淡淡咳嗽了一声,一向平淡,没有起伏的语调,在此刻听起来,竟然令人产生了恐惧。

南富源脸皮剧烈抽动,气得浑身发抖“南禾你”

“你很好”

冷清的昏暗房间之中,少年剧烈地咳嗽了一阵。

只有那道虚弱却静的嗓音极淡地响起,

“一个无法生育的oga,是件损坏的商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