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剧本,倒是不需要太多时间。
但跟裴知寒待在一起,时间总是过得很快。
在那个奖励之后,裴知寒就神态自然地把我拉到怀里,让我半躺在他的身上慢慢看剧本。
热茶,也被他拿着递到我手边。
我的后脑枕着他身上的黑色毛衣,温热又柔软的触感,再加上还有他的手一下下抚摸我的发顶
泪了。
当年高中时我要是有这样的学习环境,还怕看不进去书吗
男人温柔的语调还在耳边,又磁性又柔和“有什么不明白的,都可以问我。”
我“”
林加栗,你拉倒吧。
你绝对看不进去书。看得进去才有鬼
深吸了口气,把脑内刚刚一秒内涌起的10个g篁色废料清空,我准备抓紧时间的海绵,迅速翻完剧本,赶去下一场,这时,就听到裴知寒的嗓音又响起了。
男人的嗓音漫不经心,像是只是随口问道。
“加栗,你是赶时间吗”
我“。”
我“”
过了两秒,他略带抱歉的声音传来,“现在这个点,是不是太晚了没关系,可以到这里就行”
“不不不不”我连忙说,“知寒哥之前不是说这两天就要给导演回复吗”
我疯狂表示自己很有时间“我当然不急了,这个剧本我剩下的页数也不多了,我干脆直接看完吧”
裴知寒惊讶地看着我,随即笑了“那好。你不急就好。”
“”我说,“哈哈,我当然不急。”
于是我战战兢兢地不能快不能慢,维持着我最认真的表情,含着泪把最后的剧本看完了。
一抬头,已经过了一个小时。
我“”
量子波动速读,失去了它的应用场所。
从阁楼出来的时候,我脚步虚浮,内心还在想着等下怎么应付裴知宁。
“加栗,”裴知寒问我,“你是在担心那个角色的试戏问题么”
我一抬头“啊,我”倒是没有。
对,就在刚刚那一小时内,因为我的嘴比脑子快,不知道为什么,我已经成功成为了葬礼反派a的演艺圈待业人士。
获得这张新身份卡的同时,我不得不考虑我的另外一张卡牌林氏集团总裁伪的兼容性。
想到这里,我充满忧愁地表示虽然我对这个角色的三分钟镜头内容很感兴趣,但在镜头前露脸这件事,实在是非常不适合我这样的矜持冷静的林氏未来总裁,会有损我英明神武的威严。
当然,知寒哥在听到我用的那四个形容词之后,很好脾气地没有笑出声。
我“”
请不要小看林家代代相传的扑克脸基因,在公司的林加栗,只要我想,
还是可以做一个非常有气场的人的。
虽然做不到让高管们哭着出来,但至少能让他们笑不出来。
:
“不用担心,”走下楼梯时,裴知寒说,
“剧本里的场景设定,出席葬礼的人都要蒙黑纱,只有眼睛在黑纱外面。”
他望着我,唇角扬了几分,“镜头下不露脸,不会被人认出来。”
我跟他对视。
“”我悟了。
所以意思是我要成为一个丧尽天良,狼心狗肺,蒙脸的坏蛋强盗,在葬礼上强迫刚丧伴侣的太太
太过分了,太可耻了,这也太仅限纸片刺激了我这就报名什么试戏我现在就给导演打电话娱乐公司30的股份不就是拿来干这个的吗
我就是带资进组带资进组就是我
我被这个想法刺激得一瞬间找不着北,被知寒哥按住了肩膀时,才发现自己完全走错了方向。
“那边是知宁的房间,”他低头问我,“你有什么事要找他吗”
我“。”
我“哈哈,当然没有啦。都这么晚了,裴知宁肯定已经睡了吧。”
我“我能有什么事情找他呢没有啦,哈哈。”
“是吗。”
裴知寒微微一笑,跟我在走廊分别,
“那晚安,加栗。”
男人的手在我的头上揉了一下。
“做个好梦。”
看着他踏着走廊地毯向另外一个方向走去的身影,我不自觉地,眼神黏在他的身上,还有点流连忘返。
之前手下的触感,好像还依稀停留在手掌上虽然这么说很像变态,但我没忍住回想了一下当年跟知寒哥同居时候的好日子。
睡前可以吃,睡醒也可以吃,只要知寒哥觉得我是乖孩子,那他就是个非常好说话的家长。
他会说,“做个好梦”,然后有时候甚至可以允许我含着睡
林加栗别想了别想了。
我落泪了,那都是以前的好日子了。自从上次生日把知寒哥气走之后,我就丧失了主动求和权。
一个丧失主动求和权的aha,和咸鱼有什么区别
咸鱼的我就这样悲痛地走回到了我的客卧门口。
手握上门把手。
开门前,我想起了什么。
顿了下脚步,我摸了一摸口袋里的东西。
作为一个单次免费的鸭,我对自己客人要用的道具不得不格外谨慎。
隔着布袋,我又捏了捏。
的确是软的,绒的东西。
“”
秉着我对裴知宁的了解,我沉默了足足三秒。
不会是,毛绒兽耳,毛绒尾巴,毛绒o塞,毛绒情o制服之类的东西吧
想到那个极高的可能性,我陷入了极度的恐慌。
虽然不是不可以
但这是另外的价钱
我内心涌起了一股打工社畜的悲哀。
这么下去,这个星期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我真的是007
门被推开。
等下不对。
只一瞬,我脚步一顿,立刻就闪了进去,把门在身后嘭地紧紧关上了。
空气中,弥漫着淡,却不容忽视的甜柠香气。
裴知宁的信息素。
这小子还没睡
卧室内没怎么开灯,我匆匆扫视了一下卧室。
床上没人,沙发也没人。
虽然不是我的易感期,但对于这样骤然暴露在空气中的oga信息素,我的后颈还是隐隐灼烧起来了。
裴知宁难道是在热潮期
几乎是循着本能,我脚步定了定,转了个向。
我走进了虚掩了门缝的卧室自带的浴室。
灯亮着。
裴知宁,一开始还能忍得住。
仰躺在客卧的床上,盯着天花板上平平无奇中规中矩设计的吊灯。
少年漂亮的手指把被单攥了又攥,绞了又绞,嫩红的嘴唇咬破了,又还是咬着。
她说让他忍,那他就会忍着。
身体好难受。
但是她说了
她说了,他就会努力不动。
身体里的烫意浓重,像是火苗一般灼烧着人,裴知宁深深吸了口气,闭上了双眼。
可是这样自己的想法反而变得更清晰。
睁开眼,闭上眼,裴知宁脑海里只有一件事。
这是林加栗今晚要睡的床。
现在这张床,在他的身下。
而他只要想到她,就不能不
重重喘出一口气,脸色绯红的少年身体里的酥麻意越来越强烈,腿都在不由自主地磨蹭,几乎要快把他烧起来。
裴知宁腾地一下坐了起来。
他得他得换个地方呆着。
裴知宁委屈极了,可他一向很听话。
他又打开手机看了看她发来的消息,又紧紧地把手机抱在胸前。
裴知宁先在小沙发上抱着腿坐了一会儿。
沙发,布料柔软,之前在林林的公寓里,他们也在沙发上,他被林加栗按着
裴知宁挣扎地甩了甩头,去了书桌后的办公椅上。
可是这个椅子,两边的扶手,也很适合把腿分开搭上去
裴知宁唰一下又站了起来。
在墙壁上靠了会儿,在小书桌前撑了会儿,又倚倒在门上。
少年在房间里傻傻地无助地走了一圈,又跑去阳台。
但很快,裴知宁又想起来。
自己才答应过她,不能让人发现自己和她的关系。
委屈地扁扁嘴,裴知宁握在阳台拉门的门把手上的手,一点点松开了。
虽然,
如果林林喜欢,他也不介意被人看见
最后走投无路的裴知宁,胸膛起伏,脸颊绯热,几乎要哭出来,他跌跌撞撞地走进了一旁的浴室。
好讨厌,他的身体。
好讨厌性瘾。
裴知宁闭着眼,把洗手池的水龙头打开,用凉水扑上自己的脸。
但这样也并没有消除他的热。
他的手,和腿,和身体里的每一处神经,都在不断地刺激着他,仿佛饥饿的人面前放着一大块融化的黄油,香味扑鼻,勾得他身体每一处都酸,每一处都难受,每一处都想要被抚慰。
少年眼尾泛起了潮红,他紧紧闭着的双眼,睫毛都被打湿,往下坠着细小的水珠。
好想她。
想要她。
林加栗
在发现自己又一次想要乱动自己的手,慢慢伸进衣摆时,裴知宁猛地直起了身子,少年失神的目光在浴室内环绕。
最后定格在了挂着的浴衣的腰带上。
白色的,柔软的,不会断的毛绒腰带,就这么被他缠上了自己双手的手腕。